安塞边墙前的断想
2019-12-11 17: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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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作于2001年7月10日,原文题目是《边墙断想》。2002年10月,收入谷培生散文集《崇尚自然》(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本文所说的边墙,指位于安塞城南约10公里的边墙,即民国前安塞县(金明寨、安塞堡、安塞县)的城墙。

       安塞边墙前的断想

       谷培生

       本文所说的边墙,指位于安塞县(今延安市安塞区)城南约10公里、安塞县沿河湾镇北约2公里的边墙,即民国前安塞县(金明寨、安塞堡、安塞县)的城墙。今安塞沿河湾镇边墙村因此而得名。

       “上郡咽喉,塞北锁钥”的城墙,果然不同凡响。你看它,经过上千年的风雨剥蚀后虽已成颓垣断壁,但依然有险的峻峭,厚的深沉。

       边墙,纯粹用黄土在黄土圪梁上夯起的土墙,露天峣峣直立,曾遭枪箭刺火炮轰,更遇风吹雨打电击雷劈,上千年还有断墙残垣。可今天的砖混结构钢混结构有的三五年就倒塌成豆腐渣,这绝对不是现代的材料不如古代,更不是今天的技术不如古时,而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实。黄土再有粘合性它也比不上水泥,黄土再有直立性它也比不上钢筋。

       千年土墙今犹在,是夯得实。

       实打实,不仅能筑好城墙,也能办好一切事情。

       边墙,不论理解为边塞古城的墙,还是理解为古城墙的边都名符其实。绝不象“永州铁炉步”一样名存实亡。金明寨也好,安塞堡也罢,冷兵器时代的城墙在防御上起着不可替代不可估量的作用。赵元昊、李乾顺用几十万大兵从边墙的北面,向南发动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攻伐,然而这条城墙能固若金汤地屏障鄜延道,恐怕不完全是城郭的功劳。“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众志成城,是历史的嘱告,是血和肉的验证。

        边墙属于城墙,所有的城墙都是战争的场地。我虽没有在边墙寻觅,但干旱少雨的黄土地里,必然“折戟沉沙铁未消。”

       战争,就意味着流血牺牲。“两军争朝庭,苦了老百姓”,这自不必说。其实两军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边墙旁,不知多少英姿焕发的军士弹指间成了少胳膊断腿的终身残废,不知多少朝气蓬勃的汉子转眼间身首异处成了孤魂野鬼。炮火所及,玉石俱焚。战争的破坏性、残酷性要求我们居安思危,热爱和平,珍惜安定详和的生活环境。

       谁不是血肉之躯?白日燃狼烟,夜间举烽火,守卫边墙的军士们无论冬夏,不畏寒暑,在这山梁山坡上消磨了青春,抑或消失了生命。谁没有父老乡亲?舞刀弄枪,出生入死付出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健康一个人的生命,也许是一大家人的安乐一大族人的幸福。守卫边墙的军士们,是为了保家卫国吗?他们的家在何方,国在那里?战争,让社会动荡,家庭破败。——什么“战争让女人走开”!应当是女人,不,世人让战争走开!

       边墙,既然是防御工事,它的作用就必然是抵御、排外、防守。将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叠在十一世纪的边墙上,边墙就意味着闭关保守。“一页风云散啊,变幻了时空。”随着历史的发展,边墙早已丧失了它存在的意义,并逐渐随时间老人远去而荡然无存,然而边墙二字却溶入社会成为村名成为现实。旧的在消失,新的在诞生。新旧更替是社会发展人类进步的自然法则。边墙下,一条划时代的高速公路即将纵贯南北。如果说,边墙是为了隔断,那么,道路就是为了沟通。

       边墙的墙,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

       边墙的路,沟通了东西南北,托起了康庄彩虹。

        2001年7月10日

创作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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