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1998年6月8日午夜为散文集《雄关漫道》写的后记。二十二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往事不堪回首。关汉卿说得对:“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休道黄金贵,安乐最值钱。”
【图片说明:2020年11月24日摄于陕西华阴玉泉院】
《雄关漫道》后记
谷培生
“十年从文十年武,十年识得农家苦。十年刀笔儒冠误,四十游遍华夏土。”这是我自题四十岁生日照片的打油诗,也算四十岁生涯的自我写照。
生在农家,“男娃娃不吃十年闲(陕北方言,读hán)饭”,故自小识得犁锄与野菜,饱尝农家苦。十年寒窗,本望赢得功名,时逢高考停止,只好“社来社去”。少年人“曾是气吞残虏”,所以投笔从戎,“当年万里觅封侯”。十年军旅生涯,在秦岭山、天山“深挖洞”,也曾立过军功。运交华盖,随人武部回归地方,只好操刀笔以故乡。“笑儒冠自来多误”,以致于已过不惑之年,依然与功名无缘,真可谓“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值得自慰的是,四十年来,我西到帕米尔高原,东到牡丹江畔,北到呼仑贝尔大草原,南到三亚“天涯”、“海角”,遍游中华大地。
“名山能到几,好景看不足。”我寻幽探胜,寄情山水,觉得“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于是,结集出版这本《雄关漫道》。
本书所收作品,除《观<大决战·辽沈战役>后感》等三五篇外,均是在1985年以来见诸于各报刊杂志的散文作品中选出来的,基本未做修改。在我这本集子出版过程中,许多朋友给予了大力支持,在此深表敬意和谢意。
面对即将掩卷的读者,我对自己的拙作深表惭愧,也敬请方家批评指教。最后,文思枯竭的我,无言可达愚意,只好抄被列为宋金十大曲之一的辛弃疾《摸鱼儿》为结尾: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作者于1998年6月8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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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说明:2020年11月24日摄于河南灵宝亚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