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培生《赵匡胤耍钱场》连载36
2018-10-13 19: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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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关注:连载我2008年5月出版的长篇小说《赵匡胤耍钱场》(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建议您到终南山秦楚古道潇洒走一回:走终南捷近,享寿比南山,君何乐而不为?!

       《赵匡胤耍钱场》连载36

        谷培生

       陈山河和欧阳秀秀结婚的时候,耍钱场来了三位不请自来的贺喜者。你道是谁?莫占义、莫悔之、耿介忠。看到莫家父女拿来一包贺礼时,连赵匡胤、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都觉得奇怪,石守信就问:“莫叔,悔之姑娘,耿公子,你们好!莫叔,我以为你们走了,离开这儿了,咱们再也见不着了呢。耿公子,你也来了。你们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山河今天成亲?”

       耿介忠笑着说:“我会算,掐指一算,你们耍钱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就不请自来了。各位,不嫌我们冒昧吧。”

       “哪里的话。”张强夫妇和陈忠良夫妇听说莫占义父女是专门上山来为山河的婚事道喜的,都高兴地合不拢嘴。陈忠良激动地说:“你们父女俩是大都市的艺人,我们请还请不来呢。快请,屋里坐。”

       莫占义、莫悔之父女怎么与耿介忠一块儿来了呢?

       兰花、牡丹花随赵匡胤到耍钱场的那天,莫占义、莫悔之跟着耿介忠到了百草庵。

       莫占义、莫悔之父女在禅房里与雪能师太见了面。莫占义一家人在佛门里相见,真是欲哭不能,欲说不行。为了让一家三口人说会儿话 ,耿介忠站在禅房外,是回避,也是注意来人。

       “娘——”莫悔之一进禅房,还没有认真看一眼她的母亲,就哭喊着扑进雪能师太的怀里。十七年的相思泪,流满了粉面。

       雪能师太一把抱住悔之姑娘,哭着说:“婉儿,婉儿,怎么成了悔之!悔之啊,娘的错,娘的过。娘不好,让我的娃儿受苦了。”

        莫占义也老泪纵横,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苦笑着对雪能师太说:“她娘,你现在成了掌门师太了,注意点影响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看见你还好,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莫占义怕影响不好,又对莫悔之说:“悔之,起来,坐起来,别哭了。这儿是佛门,你妈妈成了掌门人,别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见莫占义不仅不恨自己,还为自己着想,替自己遮掩,雪能师太的眼泪,越发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苍老的丈夫,说:“你老了。”

       “你也老了。”莫占义说。

        雪能师太欷虚道:“你……你……恨不恨我?”

       莫占义轻声说:“不恨。”

       “摔厉害了?腿还痛吗?”

       “没事。”

       “苦了你了。”

       “不苦。”

       “一个大男人,拉扯孩子不容易。”

       “还行。”

       “是我害了你。”

       “不是。”

       “你……你就再没找?”

       “没有。”

       “十七年,你吃苦了。”

       “没啥。”

       “你真的不恨我?”

       “真的。”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婉儿。我造的孽。我……”

       “不怪你,是命。”莫占义怕雪能师太说出与人私奔的话来,忙打断话头,走过去,拉着悔之的胳膊,劝道,“悔之,起来,别哭了。听话,快起来。”

       其实,莫占义不是不恨她,当年恨过,恨得恨不能杀了她。他现在这么说,一是时间过了十七年,他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淡化了不少。二是想妻子当年也是年轻,上了人家的当,被那骗子拐走,又卖到了妓院,始乱终弃,遭了不少罪,现在虽说当了尼姑庵的掌门师太,毕竟青灯古佛,衲衣素食,也算是遭了报应。三是她毕竟是悔之的亲娘,他不能让悔之难受。所以,莫占义一直在安慰她母女。

       莫悔之心里头牵绕了十七年的母亲情结,今天终于有了些许释放和缓解。她这十七年来见的事多了,吃的苦多了,她知道,母女在禅房相会,必须克制自己。所以,她叫了一声“娘!”趴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头后,站起身来,坐在父亲身边的蒲团上,抽泣着,愣愣地看着雪能师太。

       她刚坐定,就听见耿介忠的干咳声。雪能师太、莫占义、莫悔之,知道是来人了,所以不再说话。

       来的是雨能师傅,是雪能师太的师姐。雨能是从小在百草庵出家的尼姑,已经修行了四十来年,是百草庵里资格最老的师傅。她一直对小师妹雪能当掌门人耿耿于怀,但雪能做事谨慎,在百草庵人缘也好,她无懈可击。刚才,她听一个心腹女沙弥说,镖局的耿介忠带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直接去了雪能师太的禅房,觉得有点蹊跷。因为雪能来出家的时候,她是百草庵管接待的,她隐隐约约听说雪能成过家,被卖到妓院什么的。但是她没有证据。今天,她想得到证据,一举击倒雪能,夺取掌门之位,所以不经通报,直闯禅房。

       看到雨能师傅的气势,雪能师太就知道她干什么来了。所以,雨能一进禅房,她就说:“师姐,你好。师姐来得正好,这个女子哭着要出家,她父亲又坚决不同意。我苦劝不能,师姐来了就好了,你来劝劝这个女孩吧。”

       莫占义和莫悔之是久走江湖的,又是说传奇的人,一听雪能师太的话,莫占义父女就知道来人是雪能的对头。

       雪能的话音一落,莫悔之就立即向雨能跪下,哽咽着说:“师傅,两位师傅,佛门普度众生,就度度小女子吧。世间浑浊,世事不公,我要出家,请你们收下我吧。”

       莫占义马上说:“两位师傅,别听她的话,她娘骂了她几句,她就跑出来了,她娘在家还等着她回去呢。外面的镖师,还等着护送我们回长安呢。我求两位师傅,好好劝劝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也算是善事一件。”

       雪能师太请雨能坐下来劝说一番,雨能听了莫占义父女的话,觉得这父女不像是雪能的丈夫和女儿,就说:“掌门师妹都劝不转,我怎能劝阻得了?我没有事,掌门师妹就继续劝说吧,我走了。”说完后,怏怏不快地离开了禅房。

       雨能走后,雪能师太说:“你俩看,我也难啊,我看外面这个耿公子对悔之不错。这个耿公子和他的父亲我都认识,他父亲是我的恩人。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莫施主,你就带女儿到他镖局住一段时间吧,如果两个孩子能成百年之好,花门楼离这儿近,你们就可以常来上香,咱们……唉,随缘吧。三岁孩童能道得,八十老翁行不得。天下事,不是说得就能做得。为人啊,难呐!悔之,记住,佛门的清规戒律很多,也很严。我们能常见个面,就不错了,切不可造次。这是冤孽啊。”

       莫占义恐怕坐的时间长了,再有什么变故,就说:“悔之,咱们走吧。”

        莫悔之是个从小在江湖中长大的孩子,又知道许多传奇故事,所以,她知道母亲遁入空门,与红尘无异于两个世界,不可逾越,所以哭着说:“娘,我们走了,我会经常来看娘的,娘要多保重啊!”

       莫占义、莫悔之、耿介忠一人给佛堂上了一两银子的布施,离开了百草庵。

       雪能师太没有出禅房送别,只在禅房门口诵了一首诗:“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水流桥不流。悔之,菩萨会保佑你们父女的,阿弥陀佛!”

       出了百草庵后,莫占义、莫悔之、耿介忠三人上马往花门楼走。在路上,耿介忠说:“莫叔,我看你们俩也没有什么好去处,不能再回耍钱场去了。我跟我爹爹说过了,请你们住在我们镖局。这样,我们走镖后,悔之可以陪我妈说说话,花门楼距这百草庵也近,我们可以经常来上香。好不好?”

        莫占义知道,耿介忠是看上悔之了。他见悔之没有表示反对,也就顺水推舟,说:“谢谢你父子的一片情义。恭敬不如从命。也只能如此了。”

       莫悔之离开了耍钱场,离开了赵匡胤,但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对赵匡胤的单相思,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更清楚自己对赵匡胤的单相思是没有结果的。再说,她也看出耿介忠对自己有意思,她想,不能得到的,已经准备放弃的,就不要再想了。眼前这个耿介忠也不错,退而求其次,是不错的选择。再说,住在镖局,就能常去看望母亲。所以,对耿介忠的邀请,她默认了。

       这样,莫占义父女就住到了古道镖局。

       耿介忠与马武是朋友,昨天,马武告诉耿介忠,耍钱场的陈山河要结婚了。莫占义想,自己父女俩在耍钱场住了一百多天,人家陈山河对咱不错。张道成结婚的时候,父女俩说了一场传奇,这陈山河结婚,也应该去祝贺一下。耿介忠听了莫占义的话,觉得在情在理,所以就在花门楼丝绸店买了一匹红颜色的丝绸,在山货铺买了些核桃、红枣,牵了三匹马,三个人上山贺喜来了。

       当然,耿介忠对众人没有说他们去百草庵的事,也没有说悔之姑娘找到母亲了。他只说自己为了帮助悔之找母亲,所以悔之和她父亲住在古道镖局。他们听说山河结婚,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莫占义父女的到来,使陈山河和欧阳秀秀的婚礼也有了一台说唱戏。

       这场传奇,还是莫占义先来了段变文,就是“押座文”,而后是莫悔之讲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

       《莺莺传》说的是张生与崔莺莺两个贵族青年相爱的故事。崔莺莺是名门闺秀,她聪明美丽,富有才华,矜持自重,有追求自由爱情的强烈愿望。但是,因为她受封建礼教的影响较深,所以她的这种愿望时时掩藏在镇静、冷漠甚至是正统的说教之中。后来她终于冲破封建礼教束缚,与张生结合,表现出一个大家闺秀可贵的反抗精神。

       莫占义父女的押座文和传奇小说讲了一个多时辰。莫悔之讲《莺莺传》时,好像自己就是崔莺莺,说到悲伤处,声泪俱下,讲到高兴处,有说有笑。她的表演,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说完后,整个场子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忠良拉住莫占义的手说:“谢谢你们父女俩。我听了一辈子传奇了,你这场最精彩。”

       张陈氏、陈白氏、李小梅、欧阳秀秀都围着莫悔之。李小梅一个劲地询问莫悔之这一段时间在哪住,找到母亲了没有。见莫悔之不好回答,耿介忠替悔之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悔之姑娘和她父亲这一段时间就在我们镖局住着。你们放心,悔之姑娘的母亲会找到的。”

       赵匡胤也过去圆场:“我忘了给你们说,我知道莫叔和悔之在镖局住着,我还去看过呢。”

       “从这儿走的时候,忙忙的,不是说有了消息吗?我还每天祈祷悔之姑娘早点找到她母亲呢。”张陈氏一片好心,为悔之还没有找到母亲惋惜。

       耿介忠也在圆场:“张婶,是我打听到一点音讯,去了一核实,不是的。张婶放心,悔之姑娘一定会找到娘亲的。”

       莫占义和莫悔之见众人都很关心他们一家的骨肉团聚,非常感动。莫占义说:“让诸位费心了,我们就准备住在这花门楼,托镖局的师父帮我们打问。镖局的眼线广,耿老爷子和耿公子都古道热肠,会找到悔之娘的。谢谢诸位关心。”

       莫悔之见众人关心,又想到自己的娘,近在咫尺,相见不能相聚,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张强以为悔之是找不到娘亲急的,埋怨张陈氏道:“死老婆子,娃这么孝顺,肯定能找到娘亲的。悔之,好娃呢,不哭,天有眼呢,我相信你能找到娘亲。不哭,乖,啊。”

       李小梅、欧阳秀秀一个拉住悔之的左手,一个拉住悔之的右手,逗她高兴,莫占义对悔之说:“悔之,不要哭了,你看人家大喜的日子,咱来贺喜来了,倒让人家新婚子哄你高兴。不能哭了。来,咱父子再给诸位唱一曲。”说完,就弹起了琵琶,悔之姑娘听了父亲的话,也忙拿起古筝,随着父亲起的音律弹了起来。父女俩把《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说唱了两段。众人见莫占义父女诚心让大家高兴,就都齐发一声喊:“好!”

       陈山河和欧阳秀秀的婚礼,到深夜才结束。

       春天来了,终南山的春天,姗姗来迟。终南山春意盎然的时候,节气要到立夏。

       三月十六日,火红的太阳,把秦楚古道照耀得分外妖娆。赵匡胤、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四个人都打扮得像新女婿,结伴来到花门楼妓院。马武觉得很奇怪,他想,赵恩公四个人,好像是过大年和过元宵节娶李小梅那两次是相跟上一块儿到花门楼来的,平时就没有一块儿来过。上卧龙寺是一块儿去的,但是王审琦和高怀德就没有来花门楼妓院,今天怎么都穿得新新的,四个人一块儿来了。今天是什么节吗?好像不过节吧。马武把赵匡胤四位请到房间坐下后,一边沏茶,一边问:“几位恩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四位一块儿来了,还都穿得这么好。今天不过节吧?”

       石守信说:“今天不过节?今天是——”

       “快立夏了嘛。”赵匡胤笑嘻嘻地抢过石守信的话头说,“马武,天暖和了,你看都换成夹衣了。咱好好耍一耍。你看的给咱安排一下。”

       马武有点困惑,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怎么安排呢,但他是徒弟,不能那么说,只能说:“赵恩公,现在都午时了,咱先吃饭,咱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怎么个玩法,好不好?”

       “好,先吃饭。”石守信对马武说,“我们从王跛子客栈带来了四个特色菜,你让这儿的厨师回个锅,热一下,再弄六个菜,十全十美嘛。另外,去把周老板、秦云、楚云和杨啸都叫来。咱们一块儿红火一阵。”

       马武虽然搞不清楚有什么喜事,但他见赵匡胤没有说,也就不问,他“哎”地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出去,被王审琦叫住了:“马武,是这,你到厨房去办理菜,安排个雅间,请人的事我们几个去。”

       马武说:“好嘞。我给咱安排到‘读’字雅间,行不?”

       赵匡胤笑着对马武说:“行么,吃饭么,哪个雅间都行。好了,你去吧。”

       马武出去后,王审琦说:“大哥,我到书院去叫杨啸,再到镖局把莫家父女也叫来,给咱说上一段传奇。周家母女你去叫吧。好不好?”

       石守信说:“大哥去叫周老板,我们三个去街上叫杨啸和悔之姑娘。”

        “行。” 赵匡胤一边往起站,一边说,“走,把马武的门给关上。你们三个快点。”

       高怀德说:“大哥,慢不了。再买什么东西不?”

       “不买了。酒就用这里的,外面买和用这儿的一样出银子。”赵匡胤一边走一边说。

       赵匡胤上到南三楼楼梯口,遇见小叶,就问:“周老板在不?”

       小叶见是赵匡胤,忙让道,笑嘻嘻地说:“周老板在秦云姑娘的房里。赵公子,你好啊!”

       “你好!”赵匡胤今天高兴,所以掏出一点散碎银子给小叶。他在给小叶银子的同时,顺手逗了一下小叶。天暖了,小叶今天穿件夹袄,比较薄,赵匡胤摸了个正着,她一激灵,脸也红了,气也有点粗,小声说:“公子,老板看见要骂我的。”

       赵匡胤本来没有停步,听了小叶的话,站下来小声地问:“老板骂你?为什么?”

       小叶悄悄地说:“老板把我们看得紧呢,她怕影响生意呐。规矩可多了,骂是轻的!公子,不要怪我啊!”

       “我不怪你,你是好姑娘。”赵匡胤刚才的动作是无意识的,听小叶这么说,他反而有意识地又逗了一下小叶,“平衡了,很好,你忙去吧。”

       小叶怯生生地说:“公子慢走。”小叶说话间,赵匡胤已经走到郭秦云的房门口了。

       赵匡胤敲了敲门,只听里边周月娥的声音说:“谁呀,进来。”赵匡胤推门进去后,发现周月娥、杨啸、郭秦云、郭楚云四个人正在说话。周月娥说:“赵公子呀,你看,我们四个人只顾说话,没听到赵公子来。快,过来坐。”

       郭秦云的房间不大,一共有四个小凳子,秦云站起身来,一边给赵匡胤沏茶,一边说:“赵公子,你坐在这儿。”她把茶端给赵匡胤后,自己坐在了床边。

       赵匡胤对杨啸说:“杨先生,我还让石守信他们到古道书院找你去了,原来你在这儿,马武刚才没说。周姨,我请你们几位吃饭,马武在下面准备着呢,在‘读’字雅间。咱们下去吧。”

       杨啸说:“我是刚放学自己来的,马武不知道。赵公子,今天怎么请我们吃饭?要请,在花门楼,也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

       “就是的。”周月娥说,“怎能让赵公子请客,在我这儿,应该由我来请。怎么,赵公子,我看你穿得新新的,有什么喜事?今天请客,你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我们不能糊里糊涂地去吃饭啊。”

       赵匡胤不好对周老板打哈哈,只好说:“没什么,周姨,今天我过生日呢。”

       “哎呀!应该好好庆贺一下。”杨啸站起身来面对赵匡胤做了一揖,说:“我先祝赵公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郭秦云说。

       “生日快乐!”郭楚云几乎是和郭秦云一块儿祝贺道。

       “谢谢!谢谢!”赵匡胤站起来回礼,“周姨,咱们下吧,我估计马武操办得差不多了。”

       “好,咱们走。”周月娥站起身来说,“秦云,到前街益盛丝绸铺给赵公子买两匹绸子。要杭州的。颜色嘛,赵公子喜欢白色,拿一匹白的,今天赵公子过生日,再拿一匹红的。赵公子,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赵匡胤向周月娥做了一揖:“周姨,让你破费了。做一件衣服只用几尺,做一件长袍子也用不了半匹,买那么多干什么。破费了。谢谢周姨!本来我只是说咱几个吃个饭就行了。我在家过生日时,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周月娥说:“过生日嘛,整匹好,吉利。去买吧。你俩快点。”

       郭秦云和郭楚云走后,赵匡胤和周月娥、杨啸来到了“读”字号雅间。石守信他们还没有到,桌子上已经摆上去四个菜了。马武在雅间门口等着,见赵匡胤几个人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匡胤让周月娥先进去在上首坐下,赵匡胤挨着周月娥的右边的上首坐了。杨啸挨赵匡胤在右边的凳子上坐下。

       郭秦云和郭楚云没有进雅间,直接去丝绸店了。

       周月娥、赵匡胤、杨啸三个人刚坐定,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领着悔之姑娘进来了。石守信说:“我们先到古道书院,刘老板说杨先生到这儿来了。我们又到镖局,莫老和镖局的耿老爷子在说话,所以不来了,让悔之姑娘来给大哥祝贺生日来了。我们还看见秦云和楚云两位姑娘了。”

       莫悔之抱着琵琶,一进门,就给在座的打招呼:“周姨好!赵公子,生日快乐!我爹让我代他向你问好。杨先生好!”

       周月娥招呼莫悔之:“莫姑娘,过来坐。看人家悔之姑娘,多有礼貌,嘴多甜。你爹好吧,腿好利索了吧?来,坐,坐。马武,加两个凳子,来,都坐。”

       过去的餐桌是方的,是八个人一桌。吃饭的算来有十个人,只好加了两个凳子。客气了半天后,还是周老板说,把加的凳子留给秦云、楚云,众人觉得也行,所以就都坐了。

       马武看着把酒菜都上来后,在下首坐下,他一边往酒杯里倒酒,一边对赵匡胤说:“赵恩公,是你的生日啊,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刚才不给我说,我是刚才听楚云说的。我让楚云在街上再买点糕回来,给恩公过生日嘛,高高兴兴。”

       马武把酒刚斟好,郭秦云和郭楚云一人抱一匹绸子进来了,秦云抱的是白的,她先递给赵匡胤说:“赵公子,白的,说你为人高雅,来,拿着,祝你生日快乐!”

       赵匡胤接过郭秦云递过来的白绸子。郭楚云就把另一匹绸子递了过来,说:“赵公子,红色的,祝你以后的事业红红火火,祝你生日快乐!”

       赵匡胤把两匹绸子一起接了,对周老板说:“周姨,谢谢了。”赵匡胤说完后,把丝绸递给王审琦。王审琦站起来,把丝绸放在雅间窗台上。

      郭楚云对马武说:“糕买回来了,让厨房炸去了。”

       十个人都坐定后,周月娥端起酒杯,提议道:“来,大家共同为赵公子祝福,祝赵公子生日快乐。”

       “祝赵公子生日快乐!”

       “祝大哥生日快乐!”

       “祝赵恩公生日快乐!”

        众人都站起身来,七嘴八舌地祝赵匡胤生日快乐,赵匡胤也站起身来,一一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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