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培生《赵匡胤耍钱场》连载33
2018-10-13 19:2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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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关注:连载我2008年5月出版的长篇小说《赵匡胤耍钱场》(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建议您到终南山秦楚古道潇洒走一回:走终南捷近,享寿比南山,君何乐而不为?!

       《赵匡胤耍钱场》连载33

       谷培生

       原来,那天莫占义说了悔之母亲的特点,耿介忠就想到了雪能师太。他记得他小的时候,还揪住雪能师太的耳朵看过胎记。但是,那天他不敢肯定。送亲回去后,他又出去走了一趟镖。回花门楼后,刚准备去百草庵,又让党正的事给耽误了。这两天没事,他就到百草庵印证去了。

       耿介忠和雪能师太是熟人。

       当年的樊涛涛,跟上一个商人私奔,离开家不久,她就后悔了。她想她的丈夫,想她的女儿。但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那个商人,见她有悔意,就把她硬拉到这花门楼,一百两银子,把她卖到了花门楼妓院。樊涛涛不接客,寻死觅活。周月娥的父亲不敢硬逼。年青的郭子平把这事无意间讲给耿有德听,耿有德觉得这女子可怜,于是,就央告父亲赎了樊涛涛。本来,耿有德是想让樊涛涛回家去的,但是樊涛涛觉得自己先是跟人私奔,后来又到了妓院,虽然没接过客,但毕竟当过妓女。于是,她就削发为尼了。她当年到百草庵,还是好心的耿有德和郭子平、周月娥送去的呢。所以,她与耿有德、耿介忠、周月娥都很熟。当了尼姑的樊涛涛,法号雪能。她这一辈在能字上。与卧龙寺的智能长老是一辈。至于雪字,就不知道她师父怎么取的,也许是说她是在一个大雪天,进了尼姑庵的。

       雪能有文化,人又聪明,所以很快熟悉了佛经佛法,并且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很快,她在师姐妹中脱颖而出。几年前,老师太圆寂,她当上了百草庵的掌门人。昨天中午,她刚送走周月娥和赵匡胤,回禅房准备休息,就听说耿介忠来了。她以为耿介忠是来看她来的,万没有想到,耿介忠是来问她身世的。

       雪能师太见耿介忠盯住她的脸看,有点奇怪,就问:“你看什么?”

       “耳朵。”耿介忠说,“我看你左耳朵上的胎记。”

       雪能师太说:“你也是,从小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怎么今天又盯着看?”

       耿介忠答非所问,说:“师太贵姓?”耿介忠和雪能师太熟,但是,他记得事的时候,雪能就在百草庵出家,他真不知道雪能姓什么。

       雪能师太笑着答道:“姓释。”

       耿介忠:“我问的是师太俗家姓名。”

       雪能师太:“我已经忘了。出家人,不问俗家事。”

      “不问俗家事。”耿介忠见雪能师太不愿说俗家事,就摸着自己的左耳朵,对雪能师太说,“师太,你说怪不怪,我见了一个歌女,不仅和你长得特别像,她左耳朵的这里,也有块和师太一模一样的胎记。”

       “什么?”雪能师太听耿介忠说有个长得很像她的歌女,左耳朵上有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吃了一惊,端茶杯的手不由得一颤,茶杯和茶座发出咯吱的响声,差点摔在地上。雪能师太连忙双手拢住茶杯,慢慢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念珠,一边用指头数着佛珠,一边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耿介忠:“是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像的人肯定不少。有一样的胎记,也是可能的。”

       耿介忠见雪能师太不主动询问那歌女的情况,就不理解了。他不知道雪能师太是怎么离开家的,他以为真像莫占义说的,是让人骗走的。但是,耿介忠认定眼前这位师太,与悔之姑娘有关系,所以就说:“师太,那歌女长得可像可像你了。她和她的父亲,到处在找她的娘,她小的时候,她娘让人骗走了,所以她父女俩到处找。为了找她娘,去年冬天,她父女俩冒着漫天大雪,顺这秦楚古道向南走,她父亲滑倒在山沟里,把腿都摔断了。那歌女一心要找到她娘,发誓找不到她娘,她就不成家。唉,师太,她父女真可怜啊!”

      雪能师太说:“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俗家事,不问也罢。”

       耿介忠盯着雪能师太说:“师太,我听师太说过,直心是道场。逢人不说人间事,难道说鬼事不成?我不想做人间无事人。我坚信直心是道场。不问俗家事,师太,这是逃避,是不面对现实!师太替那姑娘想一想,她能做个人间无事人吗?”

       听了耿介忠的话,雪能师太已经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在禅房里来回走动。走了一刻多钟,猛然回头问耿介忠:“那歌女有多大?现在在哪儿?”

       耿介忠看见雪能师太刚才的动作,就肯定了八九分。他回答道:“在牛心湾的耍钱场。姑娘十八岁,属兔,五月端午的生日。”

       雪能:“她姓什么?”

       耿介忠:“莫。”

       雪能师太情不自禁地问:“她父亲叫什么?腿好了没有?”

       耿介忠:“她父亲叫莫占义,她叫莫悔之,莫老的腿这几天刚好。”

       雪能师太知道,这是她的女儿了,她记得她给女儿起过名字,叫婉儿,怎么改名叫悔之了,噢,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出走,莫占义给女儿改了名。师太一边想,一边念叨着女儿的名字:“婉儿,悔之,悔之。冤孽啊!”

       耿介忠见雪能师太已经情不自禁了,他知道,这雪能师太就是悔之姑娘要找的母亲了。就对雪能师太说:“师太,那父女俩到处找人。近来莫老的腿好了,他父女准备继续南下。师太,你说找不到她娘,那悔之姑娘可咋活呀!”

       雪能师太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见自己无法克制自己,耿介忠也看出来了。所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对耿介忠说:“耿施主,我就是他们要找的樊涛涛。”

       耿介忠本来已经猜到了,但是一经雪能师太的口说出,还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雪能师太不管耿介忠的反应,自言自语地说:“都是我造的孽,是我不好,占义,悔之,受苦了。耿公子,姑娘长得有多高?身体好不好?她爹身体怎么样,腿没落下后遗症吧?”

       耿介忠说:“师太见了他俩不就都知道了吗。师太,我这就去接他父女来。”

       “不!”雪能师太说,“耿公子,我已经皈依佛门,身为掌门,岂可再问俗家之事。耿公子,谢谢你了,你回去吧。”

       耿介忠急了:“你这人咋是这!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人!你还吃斋念佛呢,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女儿悔之姑娘,发下重誓,找不到你,就不嫁人,找不到你,就出家去!”

       被耿介忠一顿责怪,雪能师太反而清醒了些。她说:“介忠,你看,我现在这样,怎么能相认嘛!”

       “怎么不能认?”耿介忠说,“佛不是六亲不认的。佛理讲,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你身为掌门,难道连自个的女儿也不能救一救?”

       “怎么救呢?”雪能师太问。

       “见个面,相认就行了罢。”耿介忠想得简单。

       “不能那么随便。”雪能师太对耿介忠说,“见个面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这庵里的任何人知道。你不知道,这佛门里,也不平静啊!这个掌门的位子,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耿介忠说:“掌门的位子有什么好?那就让她们当去好了,你和女儿在一块儿多好!”

       雪能师太摇摇头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由不得我。介忠,是这,你先告诉他父女俩,来见上一面,千万不可声张。”

       耿介忠想了一想说:“也行,师太,先见个面再说。”

       耿介忠告别了雪能师太,出了百草庵,到了花门楼,他没有回镖局,打马上了耍钱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莫占义和莫悔之。

       听说妻子当了尼姑,当了百草庵的掌门师太,莫占义老泪纵横。悔之姑娘听说找到了自己的娘,一刻也不愿停,就要去看她娘去。莫占义说:“好孩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赵公子对咱有恩,出去两天了还没回来,你看那几个公子,急得什么似的。咱们好歹也得等赵公子回来再走。悔之啊,急,也不急一时啊!”

       莫悔之想,也是。但是她心里急啊,拉着耿介忠的手,问她娘长什么样,说话什么腔,身体好不好。见悔之姑娘拉住自己的手不停地摇,耿介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认真地回答着莫悔之的问话。

       莫占义说:“悔之,让耿公子先下山去,咱们等赵公子回来,再到花门楼找耿公子,去找你娘。悔之,快见到你娘了,你就不要老追问人家耿公子了。”

       莫悔之听了他爹的话,才发现自己抓着耿介忠的手不放,一直在追问她娘的情况,于是,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嘟囔道:“人家着急嘛。”

       耿介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匡胤回来,又怕镖局有事,所以就先下山去了。说好在镖局等悔之父女。他在王跛子客栈碰到赵匡胤后,知道悔之马上就会下山,所以就赶回古道镖局,把事情简单地给父亲耿有德说了几句,又牵了两匹马,返身上耍钱场,接莫占义父女。

       莫占义父女刚走到王跛子客栈,耿介忠就一人三骑上山来了。他见了莫占义,就跳下马说:“莫叔,霸沟的路不好走,还挺远的,所以我给你俩牵了两匹马。悔之姑娘,会不会骑马?骑马快一点。”

       莫占义和莫悔之是跑江湖的艺人,有时也跑跑马,父女俩接过耿介忠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耿介忠看他父女俩上马的姿势,就知道是骑马的好手,说了句:“好嘞!”就打马前行。莫占义、莫悔之紧紧跟在后面。三匹马跑下古道,冲进霸沟,直奔百草庵而去。

       先不说莫占义一家在百草庵团聚,也不说雪能师太把莫占义、莫悔之托付给耿介忠带回花门楼古道镖局,先说耍钱场安置兰花和牡丹花的事。

       张道成把饭做好后,陈山河来叫赵匡胤等人吃饭。李小梅陪着兰花、牡丹花来到雅间吃饭,赵匡胤中午在花门楼吃了,所以只陪着吃了几口,就退了出来,让小梅和兰花、牡丹花三人说话。

       牡丹花问李小梅:“小梅,你是公主唉!怎样?张家人对你好不好?”说完后,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快说:“对不起。”然后吐了吐舌头,埋头吃饭去了。

      李小梅笑了笑说:“对我是好,太好了,真的。一家子老实人,特别,特别的好!”

       兰花长叹了一声气,说:“小梅,你走了,姑娘们都想走你这条路,都想从良。”

       李小梅:“我知道呢,二位姐姐,我怎能不知道你们的心。但是,凡事讲个机缘。我想二位姐姐的机缘会到的,在这儿安心住几天,再想办法。”

       吃过饭后,李小梅带兰花、牡丹花在耍钱场周围转了一会儿。

       莫悔之姑娘虽然走了,但是由于兰花和牡丹花的到来,耍钱场的欢笑声有增无减。特别是陈山河的笑声,明显地多了起来。这是个偏僻的山沟里长大的山里娃,一直在牛心湾当店小二,走过的最大最红火的地方就是花门楼了,而且是去买东西,从没有踏进“花常香”、“门常开”两座楼半步。但是,封闭的山沟封闭不住他原始的本能。正月以来,表哥张道成和表嫂李小梅的缠绵点燃了他成年男性的欲火。现在,兰花、牡丹花柔甜的声音和婀娜的体态,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原始的本能被激化成生理的冲动。陈山河产生了与女人亲近的欲望,很快,他把这些欲望变成了向往。

       兰花、牡丹花与李小梅接触的比较多。李小梅整天在厨房、客房帮助张道成、陈山河,所以,兰花、牡丹花和张道成、陈山河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

       耍钱场的一切,对兰花和牡丹花都有一种新鲜感。来客人了,她俩想看看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这些客人穿些什么,拿些什么,吃些什么,会不会进耍钱场去玩,玩明宝还是玩凤凰三点头。这些她两个都想看个究竟。她两个要与客人搭讪,又不方便,怕客人误会,也怕赵匡胤生气,跟张道成一块儿吧,又怕李小梅吃醋。所以,兰花和牡丹花两人就选中了老实厚道的陈山河,一天到晚,山河长,山河短地叫个不停。有时候,来了客人,兰花和牡丹花就迎上去打招呼,问客人是吃饭还是住店。客人们纳闷了,这小小的山沟小客栈,怎么有了女店小二。但是,客人们想归想,还是蛮喜欢这两个女店小二的。特别是点菜的时候,本来可能只准备随便吃口饭赶路的年轻客人,受兰花和牡丹花的诱惑,有的就点几道大菜,大吃大喝起来,有的甚至住了下来。

       一天中午时分,陈山河正站在店门口招揽生意,兰花和牡丹花过来站在他身边帮忙招呼客人。陈山河觉得,两个漂亮姑娘站在店门口,客人可能产生误会,以为是个以女色引诱人上钩的黑店,所以不进来吃饭。就说:“二位姑娘,你俩站在店门口怕不妥当。你们进里边去吧。”

       牡丹花问:“哎,山河,我们站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当的?你说!”

       陈山河道:“呀,我是好心,怕你俩被太阳晒着。回去吧!”

       牡丹花说:“我们不怕晒。我们帮你拉客呢。”

       陈山河不便说出他的顾虑,只好说:“还是回房里闲着去吧。”

       牡丹花:“就不,站在这儿,挺好玩的。”

       陈山河:“进去吧,求你们了。”

       牡丹花:“就不进去,我俩又不误你的事,凭什么不让我们站在这儿。不进去,不进去,就不进去!”

       兰花听牡丹花和陈山河打口水仗,挺有意思的,就说:“山河,你不让我们站在这儿,是怕影响生意是不?”

       陈山河问:“你怎么知道的?”

       兰花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怕我们被晒着。现在的天气,又不是暑天,太阳有多晒。你分明是想把我们支走。对不对?”

       陈山河被兰花问住了,红着脸说:“对。”

       兰花说:“山河,你怕我们影响生意,是这,咱们看谁能把客人留住。你等着瞧。”

       这时候,从南边上来四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肩上搭着个麻布褡裢,看样子是个小老板,另外三个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人挑一担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三个挑夫。兰花指着这四个人说:“山河,你说那四个人进咱的店不进?”

       陈山河说:“可能不进,这些小商小贩大部分都带着干粮,舍不得进店吃饭。”

       “你把他们叫不进来?”兰花问。

       “难,我叫不进来。”陈山河道。

       说话间,四个客人到了店门前面。那个小老板只看了一眼陈山河,就再没有把眼球转过来,明显是不准备进客店来了。陈山河嘟囔道:“看,人家不进来吧。”

       “哟,这位大哥!”兰花快步朝四个小商贩走去。见兰花走过去,牡丹花也跟了上去。兰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那个小老板面前道:“大哥,我叫你呐,怎么不理人呢?”

       小老板站住问:“你叫我?姑娘,有事吗?”

       兰花给小老板抛了个媚眼:“哟,有事吗?你看,都晌午了,也不进去喝点水。看把这三位小哥累的。大哥,你也不心疼心疼人,进去喝口水嘛。”

       牡丹花也说:“就是嘛,进去喝口水。”

       兰花像现在的女招待一样,边说边拉住小老板的手:“大哥,喝口水,还有刚出锅的白馒头,刚煮熟的肥鸡哎。”

       小老板原本没准备进客栈吃饭,让兰花的几个媚眼,把魂都勾住了。兰花现在这么用手一拉,他的骨头都酥了,便对三个挑夫说:“走,我们进去坐会儿,喝口水。”

       兰花拥着小老板走到客店门口,给陈山河斜了个眼,嘬了一下口,好像在说:怎么样,拉住了吧。

       兰花把四个客人引进饭店,三个挑夫刚放下担子,兰花就招呼四个人洗脸洗手。又把客人带进雅间,她问:“四位吃点什么?”

       小老板说:“有面没有?”

      “哟,大哥!”兰花用手在小老板的肩上捏了一下,说,“吃面怎么行呢,四位这么辛苦。不吃的有劲点怎么行?来一只清炖鸡,来盘蘑菇,来个豆腐,再上道板栗烧牛肉,好不好?这儿的板栗烧牛肉做的比王跛子客栈的还要好哎,不吃你会后悔的。怎么样?两荤两素,四个人够了吧?”

       小老板期期艾艾地说:“这么多,一只鸡多少钱?”

       “哎哟,我的大哥,怎么这么吝啬。钱算什么,挣钱不就为了吃喝么。七十八十,为口吃食。挣钱不吃还行?一只鸡才二十文。够便宜的了吧?”兰花说话间,又用手捏了一下小老板的胳膊,把个小老板引诱得忘了他是谁,说:“听姑娘的,上吧。”

       “好嘞!快,牡丹,让道成做。给道成说,给四位大哥做好些,啊。四位哥哎,多么辛苦,看了让人心疼。”兰花给四个客人倒了四杯茶水,又往四杯茶里放了一点盐,放盐前,她还把一点盐面放在自己的樱桃口里说,“这盐可正宗呢,不掺假。加点盐,给身子骨添把劲。来,咱先喝杯水,饭菜马上就上来。噢,对了,再来一小坛酒怎么样?”

       小老板低声说:“酒就不喝了吧。”

       “哎哟,我的大哥。喝酒解乏哎。山河,小二,再拿一小坛酒来,我陪四位喝,好不好?”兰花边说,边拉了条凳子坐在了小老板旁边。

        陈山河送进来一坛酒,看见四个本不准备进店的客人,这么大吃大喝,惊得目瞪口呆。兰花说:“小二,呆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菜?”

       陈山河退出雅间后,兰花说:“三位小哥,辛苦了,挑那么大一副箩筐,多吃点,多喝点。”

       “不累,都是些茶叶。筐子大,不重,一担才一百斤。”一个挑夫说。

       “哟,一百斤哎,还说不重。你们真是英雄哎。牡丹,你也坐下来,咱俩陪四位英雄喝几杯。”兰花说着拉住上第一道菜的牡丹花坐在自己身边。

       兰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四个客人喝得醉成稀泥人,张道成和陈山河,又把四个客人扶进了客房。第二天,小老板付了二两半银子,还拉住兰花的手说:“姑娘真能喝,下次我路过这里,咱俩单挑单,再喝一回!”

       听了小老板的话,陈山河越发佩服起兰花的手段了。

       从这以后,耍钱场的客店,常有女店小二,拿现代的话说,就是有女招待出现。当然,几天后,耍钱场就没有兰花的影子了,是李小梅和欧阳秀秀这两个勾栏出身的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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